在谢兰生点头以后,莘野同意复制样片。莘野英文比中文好,沟通以后毫无障碍。
接着,Nathan边按谢兰生剪辑版本粗剪样片,边把最后本电脑素材寄给兰生,谢兰生则在北京“电脑室”里完成操作,再给ABCLAB在悉尼总部公司发回过去。虽然北电开电脑课,但也只教他们打字,谢兰生对操作电脑其实感觉非常陌生,只觉那个“画图”工具玩儿起来很有意思。开始,若非莘野手把手教,谢兰生是剪不出来。当然,也多亏新出Windows95。素材不是用软盘装,而是用别装,叫闪存卡,容量颇大。
去年,美国公司Sprint在中国开两条64K“道路”,中国也有互联网,有网页,谢兰生还打算拍完《圆满》也去中关村学呢。中关村那立着块“瀛海威”广告牌,写着“中国人离信息高速还有多远——向北1500米”,听说,在那能学网络知识,看网页、上论坛……谢兰生还蠢蠢欲动。
Nathan用两周做完粗剪,给莘野在机器上放。
结果,这看下,问题大!
有些画面明显不对!
这时,电脑屏幕很小很小,画面又要切成四格,而中国“电脑室”里设备还要更加落后,屏幕还要更加袖珍,分辨率也更加不行,人脸是看不清,谢兰生也没意识到。结果,被投在大屏幕后,莘野发现,有些画面焦点错,有些画面焦距错,有些画面……而谢兰生在剪辑时对这切毫无察觉。因为早被官方禁,谢兰生也不好再去北影厂等看样片,这四年来全是由Nathan在海另边给他把关。这回,因为能看扫描片,谢兰生还非常笃定不会有问题出现呢。
“谢导,”在电话里,莘野说,“第30场第3镜,第60场第6镜,焦点错,第45场第1镜,还有第90场第1镜,焦距错。”莘野当时在现场听谢兰生调度过。他总跟着谢兰生走,知道这些该什样。
“……啊???”谢兰生说,“不可能吧?!”
“真,”莘野说,“祁勇请那焦点员在洛杉矶出生长大,能感到他受不北京冬天气温。出问题几个场次全都是在室外拍,手抖吧,或者僵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莘野又是继续补充:“Nathan剪辑时也没想到,他以为就该这样,糊里糊涂跟着您剪辑版本剪样片。”
谢兰生长长地吐气:“莘野,幸亏你去看。”
莘野低笑声:“应该。”
“那这几镜,另外几条能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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